第17章 老姑娘
接着就有三个一米八几高个的年轻人走进办公室，后面又跟了两个稍矮一点的年轻人。
刘青萍拿出软尺，一副给师傅，一副自己。
“麻烦这位同志请站到这边来。”
小方形的主任办公室被这五个大个一站，顿时塞得满满的。
刘青萍示意其中一个年轻人站到房间的角落，她搬来一张凳子，把要做记录的纸笔放在凳子上。
“同志叫什么名字，请把腰板挺直了哦。”
“唉！”
年轻小伙挺了挺胸，脸上也跟着紧绷了一下。
这大概是惯性吧，正儿八经的站姿，自然地脸部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
刘青萍从脖子上拿下软尺，娴熟地开始量尺寸。
周师傅那边也开始了。
他在年轻人身上量一下尺寸，侧身记录到放桌上的纸上。
办公室不大，桌子旁边只能站两三个人，所以刘青萍才选择了搬个凳子当桌子。反正只要写几个数字在凳子上写也没多大问题。
不大一会儿，第一车的这几位年轻人的量体工作就完成了。
紧接着厂子里的大喇叭又开始播报：“第二车间参加篮球队的同志请到二楼主任办公室来一下。第三车间的请二十分钟后也去主任办公室报道。”
出去一波，又进来一波。
还是一群人高马大，体格健阔的。不过这次进来的有年轻的，也有中年男子。
其中一位中年男子打趣说：“主任呐，这次上头怎么这么阔错，居然还给做衣服。我自个都还没有去做过衣服穿呢？”
主任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文件，撇过脸来，笑说：“可不是，而且请的还是这一带比较有名气的阿凤裁缝店给做呢！”
“哇！这可就奢侈了。”有个厂里的大学生正在刘青萍这边量，听到主任的话，眼睛直盯着低头记录的刘青萍，“听说你们做的衣服很好啊，上次我奶奶做寿穿的衣服就是从你们那做的。她那个喜欢的呦，整日整日的夸。”
到裁缝店做衣服是件很奢侈的事。大概除了有点钱的人，普通老百姓基本都是逢年过节，或者结婚办事的时候才会去做。
阿凤裁缝店在附近一带是比较出名的。只要有人说衣服是阿凤裁缝店做的，就会忍来一阵艳羡的目光，忍不住还要上手摸一摸，嘴上赞叹，真不错的面料，做的也真好。
刘青萍脸上浮现出淡淡笑意：“是师傅的手艺好。”
主任在一旁忙夸道：“周师傅，这徒弟新收的啊，以前没怎么见过。嘴巴倒是挺甜的，人也长的水灵。”
周师傅笑的眯了眼：“嗯，刚收不久，人挺勤快。不过嘴甜这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主任说：“看看，看看，谦虚了吧。有对象了吗，看我们厂，好多小伙子单着，要不介绍个。”
这个年代热心肠的人，大概看到年轻漂亮的小伙，姑娘都喜欢给人做介绍搞对象。
还没等周师傅回话，刘青萍脸上的笑意散去，认真说：“对不起，十年内本人不考虑搞对象。”
刘青萍回答的干脆果断，甚至还带着一丝决绝。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满脸惊愕，视线纷纷落在她身上。
十年？眼前的姑娘虽说娇嫩水灵，如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般，可少说也得有十七八岁吧。十年以后就是二十七八岁。
啧，那不成老姑娘了。
二十七八岁处对象，再一折腾生娃都近三十了。
在普遍二十二三岁就结婚生娃娃的年代，你拖到三十岁，所有人都会怀疑你不是有隐疾就是巨丑。就算巨丑也会有人把番薯南瓜介绍给你，促成姻缘。
周师傅手中的动作停顿了片刻，略微有些尴尬，也觉得刘青萍这孩子有些极端了。他圆场道：“这孩子说的什么胡话。主任，她呀就是太拼了，脑子里就只有工作，还没开窍，没开窍。”
主任尴尬的陪笑说：“工作好，工作好。”其实她心里觉得，三十岁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工作再好有什么用。
二三个小时过去，这边的量体工作顺利的完成了。
然后这日过后在主任不遗余力的抱怨中，好多人都知道阿凤裁缝店有一个无趣的女徒弟准备要当老姑娘。
就在这个周末的傍晚，陈明亮带着周泽也又回来了。
他贼兮兮的靠在烫台边上，看着刘青萍在烫台上熨烫半成品。
沈玉兰走到金倩倩旁边，一边拆着手中的衣服，刚才有一道线她缝歪了，一边低声怂恿金倩倩：“看呢，人家现在真是吃香，不仅做衣服做的好，人缘也混的不错。”
金倩倩听了，朝烫台处翻了个白眼。心直口快的她好不掩饰地就把厌烦的情绪挂在脸上，还用嘲笑的口吻说：“哎呀，被有钱的公子哥看上了啊。好日子要来咯，不过离被抛弃的日子也不远了。”
几人都知道陈明亮的风流往事，听着金倩倩的话都明白她在暗指什么。
马丽丽神色忧虑地望了眼烫台边上的两人。虽说她已经提醒过刘青萍了，可也不能保证刘青萍会不会被陈明亮的糖衣炮弹给攻陷了。
毕竟陈明亮身经百战呢。
而刘青萍一个农村来的丫头，没见过啥世面，经不住诱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看陈明亮今天带过来的大包小包。里面有全套的护肤洗漱用品，还有鞋子，衣服，罐头，麦乳精。
马丽丽见了都有些神情恍惚。
这是认真的吗，这些玩意儿加起来都顶他好几个月工资了。她甚至有种错觉，陈明亮这次是来真的。
烫台边，刘青萍面色有些不悦：“公子哥，没事回家睡觉不要妨碍他人工作。”
陈明亮说：“我给的东西你收了，我就走。”犹豫片刻他又说，“有个事儿确认一下，十年后搞对象是你说的？”
刘青萍动作一滞。这年头虽然没有发达的传播媒介，但人嘴传播的速度及广泛性可一点不弱呢。
不过传到这人耳朵里倒是帮了刘青萍一把。
刘青萍无比真诚的转身望着陈明亮：“消息非常可靠，是我说的。”
“你……是受了什么刺激吗？”陈明亮不可置信地问。
“没有，人各有志，请尊重。”刘青萍说完管自己忙去了。
十年？呃，让陈明亮十年不搞对象，这恐怕会出人命。所说至今为止他也只交往过一个女朋友，可他最喜欢到美女面前显摆，被人围绕的感觉，别人不懂，他却乐在其中。
此时他心已凉了一大截，垂头，蔫菜似的走出门。
刘青萍的声音在后头响起：“东西拿走！”
“不要了，哪有送出去的东西再要回来的道理。”
“你不拿走，那我就分掉了。”
刘青萍拿起袋子，一样一样的分给其他人。
“哇，那个雪花膏，好贵的，我去看了好多次都舍不得买。”金倩倩看着刘青萍给马丽丽的雪花膏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
再看看自己手上的洗漱用品，虽然也是她平日里不会去买的，不过也是没有那个雪花膏好。
“这麦乳精也挺贵的。”接过罐子的叶森华讷讷说。
因为沈玉兰的身量与自己差不多，所以刘青萍就把衣服鞋子给了她。
最后的两瓶罐头刘青萍给了周师傅。
“你自己怎么都不留？”回宿舍后马丽丽问。
刘青萍淡淡说：“不需要。”
马丽丽轻叹一口气：“怎么不需要，你看你那个散买的雪花膏都快见底了，而且东西能有这个好？”说着她将手里的盒子打开，“洗了脸我们一起用吧。”
晚间洗了脸，马丽丽涂脸的时候把刘青萍脸上也涂了一点。
沈玉兰和金倩倩已经去阿凤师娘家看电视了。
周末晚上阿凤裁缝店的徒弟们也是休息的。这个时候要是不出去玩，他们就会一起去阿凤师娘家看电视。
今天陈明亮和周泽也都回来了，又有录像可以看。帅哥和录像，马丽丽肯定是要去的。她只是先回来洗把脸，顺便让刘青萍也洗了，然后陪她一起去看录像。
阿凤师娘家的客厅里大家在沙发上坐成一排，等着陈明亮把光盘放进dvd里。
刘青萍心不在焉，这些所谓的港台新片她早就看过了。以后还有有线电视十几个频道随便你挑。
而且画质清晰，风格各异，化妆技术也是杠杠的。
听着电视里面“嘿，嘿，嘿”夸张的打斗声和演员们半凸起，完全没有贴住的发套，刘青萍觉得膈应死了。
再看那场景，都是室内布景。演员跑起来的时候，旁边的树都在摇晃。这，这石头也太假了吧，还有这刀子捅进去，一看就是被夹在了腋下。
不到十分钟刘青萍就坐不住了，她起身看着桌子上的苹果，最后决定去厨房给他们切苹果。
端着盘子进厨房。沙发上的人都在认真看录像没人注意到她的离开。
从碗柜里拿出两个盘子。
把削好的苹果放进盘子。然后再放在案板上切。
怕案板上切过菜有味道，刘青萍又把案板洗了一遍。
切完一个，摆满半个盘子。摆满两个盘子大概需要切四个苹果。
第二个苹果切到一半，刘青萍手上一阵刺痛。
“哎呀！”她低声叫了声。
预感不妙，下一秒白皙的食指指腹隐出一道鲜红的血。
倏地眼前光线被遮住一大半，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她身前。
还未等刘青萍把手指拿近了细看。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捏住她受伤的手，温柔一带，将手放到水龙头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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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萍拿出软尺，一副给师傅，一副自己。
“麻烦这位同志请站到这边来。”
小方形的主任办公室被这五个大个一站，顿时塞得满满的。
刘青萍示意其中一个年轻人站到房间的角落，她搬来一张凳子，把要做记录的纸笔放在凳子上。
“同志叫什么名字，请把腰板挺直了哦。”
“唉！”
年轻小伙挺了挺胸，脸上也跟着紧绷了一下。
这大概是惯性吧，正儿八经的站姿，自然地脸部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
刘青萍从脖子上拿下软尺，娴熟地开始量尺寸。
周师傅那边也开始了。
他在年轻人身上量一下尺寸，侧身记录到放桌上的纸上。
办公室不大，桌子旁边只能站两三个人，所以刘青萍才选择了搬个凳子当桌子。反正只要写几个数字在凳子上写也没多大问题。
不大一会儿，第一车的这几位年轻人的量体工作就完成了。
紧接着厂子里的大喇叭又开始播报：“第二车间参加篮球队的同志请到二楼主任办公室来一下。第三车间的请二十分钟后也去主任办公室报道。”
出去一波，又进来一波。
还是一群人高马大，体格健阔的。不过这次进来的有年轻的，也有中年男子。
其中一位中年男子打趣说：“主任呐，这次上头怎么这么阔错，居然还给做衣服。我自个都还没有去做过衣服穿呢？”
主任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文件，撇过脸来，笑说：“可不是，而且请的还是这一带比较有名气的阿凤裁缝店给做呢！”
“哇！这可就奢侈了。”有个厂里的大学生正在刘青萍这边量，听到主任的话，眼睛直盯着低头记录的刘青萍，“听说你们做的衣服很好啊，上次我奶奶做寿穿的衣服就是从你们那做的。她那个喜欢的呦，整日整日的夸。”
到裁缝店做衣服是件很奢侈的事。大概除了有点钱的人，普通老百姓基本都是逢年过节，或者结婚办事的时候才会去做。
阿凤裁缝店在附近一带是比较出名的。只要有人说衣服是阿凤裁缝店做的，就会忍来一阵艳羡的目光，忍不住还要上手摸一摸，嘴上赞叹，真不错的面料，做的也真好。
刘青萍脸上浮现出淡淡笑意：“是师傅的手艺好。”
主任在一旁忙夸道：“周师傅，这徒弟新收的啊，以前没怎么见过。嘴巴倒是挺甜的，人也长的水灵。”
周师傅笑的眯了眼：“嗯，刚收不久，人挺勤快。不过嘴甜这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主任说：“看看，看看，谦虚了吧。有对象了吗，看我们厂，好多小伙子单着，要不介绍个。”
这个年代热心肠的人，大概看到年轻漂亮的小伙，姑娘都喜欢给人做介绍搞对象。
还没等周师傅回话，刘青萍脸上的笑意散去，认真说：“对不起，十年内本人不考虑搞对象。”
刘青萍回答的干脆果断，甚至还带着一丝决绝。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满脸惊愕，视线纷纷落在她身上。
十年？眼前的姑娘虽说娇嫩水灵，如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般，可少说也得有十七八岁吧。十年以后就是二十七八岁。
啧，那不成老姑娘了。
二十七八岁处对象，再一折腾生娃都近三十了。
在普遍二十二三岁就结婚生娃娃的年代，你拖到三十岁，所有人都会怀疑你不是有隐疾就是巨丑。就算巨丑也会有人把番薯南瓜介绍给你，促成姻缘。
周师傅手中的动作停顿了片刻，略微有些尴尬，也觉得刘青萍这孩子有些极端了。他圆场道：“这孩子说的什么胡话。主任，她呀就是太拼了，脑子里就只有工作，还没开窍，没开窍。”
主任尴尬的陪笑说：“工作好，工作好。”其实她心里觉得，三十岁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工作再好有什么用。
二三个小时过去，这边的量体工作顺利的完成了。
然后这日过后在主任不遗余力的抱怨中，好多人都知道阿凤裁缝店有一个无趣的女徒弟准备要当老姑娘。
就在这个周末的傍晚，陈明亮带着周泽也又回来了。
他贼兮兮的靠在烫台边上，看着刘青萍在烫台上熨烫半成品。
沈玉兰走到金倩倩旁边，一边拆着手中的衣服，刚才有一道线她缝歪了，一边低声怂恿金倩倩：“看呢，人家现在真是吃香，不仅做衣服做的好，人缘也混的不错。”
金倩倩听了，朝烫台处翻了个白眼。心直口快的她好不掩饰地就把厌烦的情绪挂在脸上，还用嘲笑的口吻说：“哎呀，被有钱的公子哥看上了啊。好日子要来咯，不过离被抛弃的日子也不远了。”
几人都知道陈明亮的风流往事，听着金倩倩的话都明白她在暗指什么。
马丽丽神色忧虑地望了眼烫台边上的两人。虽说她已经提醒过刘青萍了，可也不能保证刘青萍会不会被陈明亮的糖衣炮弹给攻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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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刘青萍一个农村来的丫头，没见过啥世面，经不住诱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看陈明亮今天带过来的大包小包。里面有全套的护肤洗漱用品，还有鞋子，衣服，罐头，麦乳精。
马丽丽见了都有些神情恍惚。
这是认真的吗，这些玩意儿加起来都顶他好几个月工资了。她甚至有种错觉，陈明亮这次是来真的。
烫台边，刘青萍面色有些不悦：“公子哥，没事回家睡觉不要妨碍他人工作。”
陈明亮说：“我给的东西你收了，我就走。”犹豫片刻他又说，“有个事儿确认一下，十年后搞对象是你说的？”
刘青萍动作一滞。这年头虽然没有发达的传播媒介，但人嘴传播的速度及广泛性可一点不弱呢。
不过传到这人耳朵里倒是帮了刘青萍一把。
刘青萍无比真诚的转身望着陈明亮：“消息非常可靠，是我说的。”
“你……是受了什么刺激吗？”陈明亮不可置信地问。
“没有，人各有志，请尊重。”刘青萍说完管自己忙去了。
十年？呃，让陈明亮十年不搞对象，这恐怕会出人命。所说至今为止他也只交往过一个女朋友，可他最喜欢到美女面前显摆，被人围绕的感觉，别人不懂，他却乐在其中。
此时他心已凉了一大截，垂头，蔫菜似的走出门。
刘青萍的声音在后头响起：“东西拿走！”
“不要了，哪有送出去的东西再要回来的道理。”
“你不拿走，那我就分掉了。”
刘青萍拿起袋子，一样一样的分给其他人。
“哇，那个雪花膏，好贵的，我去看了好多次都舍不得买。”金倩倩看着刘青萍给马丽丽的雪花膏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
再看看自己手上的洗漱用品，虽然也是她平日里不会去买的，不过也是没有那个雪花膏好。
“这麦乳精也挺贵的。”接过罐子的叶森华讷讷说。
因为沈玉兰的身量与自己差不多，所以刘青萍就把衣服鞋子给了她。
最后的两瓶罐头刘青萍给了周师傅。
“你自己怎么都不留？”回宿舍后马丽丽问。
刘青萍淡淡说：“不需要。”
马丽丽轻叹一口气：“怎么不需要，你看你那个散买的雪花膏都快见底了，而且东西能有这个好？”说着她将手里的盒子打开，“洗了脸我们一起用吧。”
晚间洗了脸，马丽丽涂脸的时候把刘青萍脸上也涂了一点。
沈玉兰和金倩倩已经去阿凤师娘家看电视了。
周末晚上阿凤裁缝店的徒弟们也是休息的。这个时候要是不出去玩，他们就会一起去阿凤师娘家看电视。
今天陈明亮和周泽也都回来了，又有录像可以看。帅哥和录像，马丽丽肯定是要去的。她只是先回来洗把脸，顺便让刘青萍也洗了，然后陪她一起去看录像。
阿凤师娘家的客厅里大家在沙发上坐成一排，等着陈明亮把光盘放进dvd里。
刘青萍心不在焉，这些所谓的港台新片她早就看过了。以后还有有线电视十几个频道随便你挑。
而且画质清晰，风格各异，化妆技术也是杠杠的。
听着电视里面“嘿，嘿，嘿”夸张的打斗声和演员们半凸起，完全没有贴住的发套，刘青萍觉得膈应死了。
再看那场景，都是室内布景。演员跑起来的时候，旁边的树都在摇晃。这，这石头也太假了吧，还有这刀子捅进去，一看就是被夹在了腋下。
不到十分钟刘青萍就坐不住了，她起身看着桌子上的苹果，最后决定去厨房给他们切苹果。
端着盘子进厨房。沙发上的人都在认真看录像没人注意到她的离开。
从碗柜里拿出两个盘子。
把削好的苹果放进盘子。然后再放在案板上切。
怕案板上切过菜有味道，刘青萍又把案板洗了一遍。
切完一个，摆满半个盘子。摆满两个盘子大概需要切四个苹果。
第二个苹果切到一半，刘青萍手上一阵刺痛。
“哎呀！”她低声叫了声。
预感不妙，下一秒白皙的食指指腹隐出一道鲜红的血。
倏地眼前光线被遮住一大半，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她身前。
还未等刘青萍把手指拿近了细看。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捏住她受伤的手，温柔一带，将手放到水龙头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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