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针锋相对
贵公公一声高扬：“开席……”
传菜的宫人一个跟一个，排得整整齐齐，有条有序，虽然人如此多，但是却一点也不乱，而在皇上的正对面的一个湖的正中央一个约八十平方左右的舞台开始亮起了类，奏乐声也随之而起。
欧阳芩芍知道，在这场宴席里，悠扬舞坊只有三场表演而已，其他的都是别的乐坊所演的，而第一场出演的，很明显不是悠扬舞坊的。
菜很快都呈了上来，欧阳芩芍看着这些精致的菜色，真的觉得宫里吃的确实非同凡响，只是碍于场合问题，她并没有吃，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吃。
“皇后娘娘，您回头一定要给内务府的太监好好教教规矩了，这未成婚的女子怎么能随未来的夫家而席呢？”丽嫔在安慈宫里吃了亏，现今看到欧阳芩芍竟然不要脸的坐到了战王爷身旁，如此好的机会，怎么能不好好挫挫她的锐气。
皇上对欧阳芩芍有着别的想算，对其她的与众不同还有藏着的事儿都很感兴趣，所以对于她与北堂君灏的婚事也不太似从前那般的成有偏见，因此才会示意贵公公如此安排的。
可谁知道这不长眼的丽嫔却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不摆明着在拆他的台吗？
贵公公看到皇上脸上的笑容已经收了起来了，怒视的眸光已经表明他在生气了。
贵公公拼命地给丽嫔使着眼色，可是这丽嫔也不知道是眼神不好，还时个的如此笨，既然皇上都没意见了，她找这渣子说什么事儿呢？
皇后看向皇上，太后刚轻摇头着，心里想着：这丽嫔怎么如此不识好歹，这皇帝一个晚上都看了几回九儿那边了，偶尔还满意地点头，露出笑容，可她却拿芩芍这丫头说事儿，恐怕是在这宫里再也留不得了。
这宫嫔的席位离得欧阳芩芍他们也不远，因此皇子皇孙这一排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就连欧阳烈康也觉得脸上无光。
大臣还有家眷也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越来越多的目光投向欧阳芩芍，更有人双眼看着欧阳芩芍，小声怨斥道：“真是家不门幸啊，一个庶女已高攀了战王爷了，如今婚约刚定，却不知廉耻地往夫家贴去，这门风都被其败坏了。”
“听说是傻子，该不会是傻傻分不清该坐哪吧？”
“战王爷太可怜了，怎么小时候就定了这个的婚事，瘫上这么个傻王妃，真是委屈战王爷了。”
“这欧阳家也太不要脸了吧，明知道是傻的女儿还嫁进王府当王妃，这不是在打皇家的脸吗？要是我就没脸把女儿嫁出去了……”
几名贵妇还有少女都在低声发出感叹、嘲讽之语。
欧阳玉珩听了很生气，正欲站起反驳，身后的一名太监突然上前给其倒酒，碰了其一下，回过神，便看到欧阳芩芍看向他，对其摇头。
台下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皇上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欧阳芩芍的位置是他安排的，也确是有些不太合身份，毕竟二人确实还没有完婚，因此他又不说开口说什么，只是继续如此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因此撇了一眼皇后。
皇后收悉后，立即笑着开口，替欧阳芩芍解围道：“丽嫔妹妹，芩芍本因身体不适跟本宫告了假的，可后来九儿念着母后一直想其早日成婚，才将芩芍接到宫里来，本宫也念着芩芍这片孝心，特地安排芩芍跟九儿同坐一席，好让九儿随时可以照料，不想却好心做坏事，坏了规矩了。”
皇后认了这个错，丽嫔哪还敢再出言指责啊，嘀嘟着嘴，不情不愿地道：“本嫔看其身体好着呢，方才在安慈宫里不是很牙尖嘴利的吗，这么又来装病，鬼信啊……”
皇后笑脸迎人，扫视台下一众女眷，一些认时务的立即附喝道：“太后娘娘念慈感天地，皇后娘娘又惠质兰心，得此眷顾，欧阳大小姐还真是有福气啊。”
欧阳芩芍心里默默地回二字：虚伪！
“是啊，太后娘娘一心向佛，对于欧阳大小姐更是爱护有嘉，皇后娘娘也念着她身患顽疾处处为其着想，着实恩福满怀啊……”
类似这样的催捧，欧阳芩芍真的觉得很无聊，跟前世的那些上流社会的宴会一样，一张张没吐过的嘴脸，仿佛跟前世的那些人都重叠在一起。
安妃看到同是欧阳家里的女儿，一个被传得如此不堪却得到太后、皇上的眷顾，而自己的儿子，娶的还是嫡女正妃，却被安排得坐得如此远，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哪个皇子受疼了。
于是便搭了话笑着开玩笑道：“战王爷对侧妃都如此爱护有嘉，想必将来娶了正妃也会更为疼爱的了，回头妾身一定要好好说说敖晨，这公务固然重要，但是都快成亲的人了，都不知道学着如何爱护妻子。”
北堂敖晨被点名提及，便站了起来，端起酒杯，认错道：“是儿臣疏忽了，儿臣自罚三杯，回头必定会九皇弟学习夫妻相处之道的。”
“三皇兄，你在说笑吧？”七王爷北堂禹晨抿了口酒，似乎有些微醉了，取笑道：“当当大将军，怎能为了儿女之情误了国家大事呢？九皇弟现今可是无职务在身，闲着无事当然只能与弟妹在家培养感情了，可三皇兄却不一样啊。”
这话一转，便扯到了两个人的身上，欧阳芩芍心里可是在叫骂了：靠，龙生九子，还真的是各有不同啊，只不过一顿宴会，什么争宠，什么皇位意向人的风头之类的都出来了。
“七皇弟，你喝多了……”六皇子北堂逸晨出言阻止，“九皇弟这几年在家中养伤罢了，闲时还是要替父皇处理政务的，再说九弟妹身患顽疾，是该多照顾些的。”
安妃知道这个小儿子本事不大，整日游手好闲，此番大儿子北堂敖晨又立了战功回来，小儿子北堂禹晨看似不温不火的，但心里多少是有些不痛快的，而其也不止一回找其抱怨了，只是这上战场，她哪舍得啊，所以才会一再阻拦着他。
而开席前小儿子已经喝得有些多了，这会开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于是连忙给儿媳使眼色，吩咐道：“禹儿不胜酒力喝多了，还不带下去醒醒酒。”
提及北堂敖晨，皇上自然是要论赏的，不满意这场小插曲，但也没多说什么，端起酒杯，高兴地道：“老三这次守护边境有功，所有将领将论功行赏，这一杯，朕敬我龙腾国英勇的战士们……”
欧阳芩芍对于这皇帝也确实是真的佩服，儿子之间如此闹腾也能当没看到一样，转而也不说这三儿子的功劳，反而对上战场的士兵发起了夸奖和尊敬之意。
足以看得出来，北堂智渊真的是一位成功的统制者，当然欧阳芩芍也是如此认为的，一场战争的胜利，最大的功劳还是在于士兵身上，毕竟他们才是拿着生命去在最前线拼着的人。
因此这一杯酒欧阳芩芍也饮下了，同时也偷偷地倒了一杯在地上，这一杯是敬已牺牲了的烈士的。
欧阳芩芍以为只有其自己会想到牺牲了的士兵，却没想到，她只敢偷偷做的举动，北堂君灏却明目张胆做了，而且他还是先敬了牺牲了的士兵，而且再饮下敬活着的。
“你……”欧阳芩芍是有些错愕。
“功劳永远都是先献躯者最大……”北堂君灏在战场将近十年，对于战场上的生离死别，他比谁都更为清楚，那种在兵营共同生活的深厚情谊，战场上生死共存拼搏精神，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在失去战友到底有多痛和孤独。
对于这一点，欧阳芩芍理解，也知道这种痛不是时间可以抚平的，因为时间只会让他们更加思念和痛思，“敬逝去的战士……”
欧阳芩芍给北堂君灏和自己各自倒了一杯，轻碰瓷杯，发出轻微的清脆响声，而后便昂头，一饮而尽，一切都尽在无言中。
众人随着北堂智渊的话也举杯共饮，只是此时二人的心情却怎么都高涨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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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菜的宫人一个跟一个，排得整整齐齐，有条有序，虽然人如此多，但是却一点也不乱，而在皇上的正对面的一个湖的正中央一个约八十平方左右的舞台开始亮起了类，奏乐声也随之而起。
欧阳芩芍知道，在这场宴席里，悠扬舞坊只有三场表演而已，其他的都是别的乐坊所演的，而第一场出演的，很明显不是悠扬舞坊的。
菜很快都呈了上来，欧阳芩芍看着这些精致的菜色，真的觉得宫里吃的确实非同凡响，只是碍于场合问题，她并没有吃，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吃。
“皇后娘娘，您回头一定要给内务府的太监好好教教规矩了，这未成婚的女子怎么能随未来的夫家而席呢？”丽嫔在安慈宫里吃了亏，现今看到欧阳芩芍竟然不要脸的坐到了战王爷身旁，如此好的机会，怎么能不好好挫挫她的锐气。
皇上对欧阳芩芍有着别的想算，对其她的与众不同还有藏着的事儿都很感兴趣，所以对于她与北堂君灏的婚事也不太似从前那般的成有偏见，因此才会示意贵公公如此安排的。
可谁知道这不长眼的丽嫔却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不摆明着在拆他的台吗？
贵公公看到皇上脸上的笑容已经收了起来了，怒视的眸光已经表明他在生气了。
贵公公拼命地给丽嫔使着眼色，可是这丽嫔也不知道是眼神不好，还时个的如此笨，既然皇上都没意见了，她找这渣子说什么事儿呢？
皇后看向皇上，太后刚轻摇头着，心里想着：这丽嫔怎么如此不识好歹，这皇帝一个晚上都看了几回九儿那边了，偶尔还满意地点头，露出笑容，可她却拿芩芍这丫头说事儿，恐怕是在这宫里再也留不得了。
这宫嫔的席位离得欧阳芩芍他们也不远，因此皇子皇孙这一排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就连欧阳烈康也觉得脸上无光。
大臣还有家眷也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越来越多的目光投向欧阳芩芍，更有人双眼看着欧阳芩芍，小声怨斥道：“真是家不门幸啊，一个庶女已高攀了战王爷了，如今婚约刚定，却不知廉耻地往夫家贴去，这门风都被其败坏了。”
“听说是傻子，该不会是傻傻分不清该坐哪吧？”
“战王爷太可怜了，怎么小时候就定了这个的婚事，瘫上这么个傻王妃，真是委屈战王爷了。”
“这欧阳家也太不要脸了吧，明知道是傻的女儿还嫁进王府当王妃，这不是在打皇家的脸吗？要是我就没脸把女儿嫁出去了……”
几名贵妇还有少女都在低声发出感叹、嘲讽之语。
欧阳玉珩听了很生气，正欲站起反驳，身后的一名太监突然上前给其倒酒，碰了其一下，回过神，便看到欧阳芩芍看向他，对其摇头。
台下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皇上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欧阳芩芍的位置是他安排的，也确是有些不太合身份，毕竟二人确实还没有完婚，因此他又不说开口说什么，只是继续如此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因此撇了一眼皇后。
皇后收悉后，立即笑着开口，替欧阳芩芍解围道：“丽嫔妹妹，芩芍本因身体不适跟本宫告了假的，可后来九儿念着母后一直想其早日成婚，才将芩芍接到宫里来，本宫也念着芩芍这片孝心，特地安排芩芍跟九儿同坐一席，好让九儿随时可以照料，不想却好心做坏事，坏了规矩了。”
皇后认了这个错，丽嫔哪还敢再出言指责啊，嘀嘟着嘴，不情不愿地道：“本嫔看其身体好着呢，方才在安慈宫里不是很牙尖嘴利的吗，这么又来装病，鬼信啊……”
皇后笑脸迎人，扫视台下一众女眷，一些认时务的立即附喝道：“太后娘娘念慈感天地，皇后娘娘又惠质兰心，得此眷顾，欧阳大小姐还真是有福气啊。”
欧阳芩芍心里默默地回二字：虚伪！
“是啊，太后娘娘一心向佛，对于欧阳大小姐更是爱护有嘉，皇后娘娘也念着她身患顽疾处处为其着想，着实恩福满怀啊……”
类似这样的催捧，欧阳芩芍真的觉得很无聊，跟前世的那些上流社会的宴会一样，一张张没吐过的嘴脸，仿佛跟前世的那些人都重叠在一起。
安妃看到同是欧阳家里的女儿，一个被传得如此不堪却得到太后、皇上的眷顾，而自己的儿子，娶的还是嫡女正妃，却被安排得坐得如此远，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哪个皇子受疼了。
于是便搭了话笑着开玩笑道：“战王爷对侧妃都如此爱护有嘉，想必将来娶了正妃也会更为疼爱的了，回头妾身一定要好好说说敖晨，这公务固然重要，但是都快成亲的人了，都不知道学着如何爱护妻子。”
北堂敖晨被点名提及，便站了起来，端起酒杯，认错道：“是儿臣疏忽了，儿臣自罚三杯，回头必定会九皇弟学习夫妻相处之道的。”
“三皇兄，你在说笑吧？”七王爷北堂禹晨抿了口酒，似乎有些微醉了，取笑道：“当当大将军，怎能为了儿女之情误了国家大事呢？九皇弟现今可是无职务在身，闲着无事当然只能与弟妹在家培养感情了，可三皇兄却不一样啊。”
这话一转，便扯到了两个人的身上，欧阳芩芍心里可是在叫骂了：靠，龙生九子，还真的是各有不同啊，只不过一顿宴会，什么争宠，什么皇位意向人的风头之类的都出来了。
“七皇弟，你喝多了……”六皇子北堂逸晨出言阻止，“九皇弟这几年在家中养伤罢了，闲时还是要替父皇处理政务的，再说九弟妹身患顽疾，是该多照顾些的。”
安妃知道这个小儿子本事不大，整日游手好闲，此番大儿子北堂敖晨又立了战功回来，小儿子北堂禹晨看似不温不火的，但心里多少是有些不痛快的，而其也不止一回找其抱怨了，只是这上战场，她哪舍得啊，所以才会一再阻拦着他。
而开席前小儿子已经喝得有些多了，这会开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于是连忙给儿媳使眼色，吩咐道：“禹儿不胜酒力喝多了，还不带下去醒醒酒。”
提及北堂敖晨，皇上自然是要论赏的，不满意这场小插曲，但也没多说什么，端起酒杯，高兴地道：“老三这次守护边境有功，所有将领将论功行赏，这一杯，朕敬我龙腾国英勇的战士们……”
欧阳芩芍对于这皇帝也确实是真的佩服，儿子之间如此闹腾也能当没看到一样，转而也不说这三儿子的功劳，反而对上战场的士兵发起了夸奖和尊敬之意。
足以看得出来，北堂智渊真的是一位成功的统制者，当然欧阳芩芍也是如此认为的，一场战争的胜利，最大的功劳还是在于士兵身上，毕竟他们才是拿着生命去在最前线拼着的人。
因此这一杯酒欧阳芩芍也饮下了，同时也偷偷地倒了一杯在地上，这一杯是敬已牺牲了的烈士的。
欧阳芩芍以为只有其自己会想到牺牲了的士兵，却没想到，她只敢偷偷做的举动，北堂君灏却明目张胆做了，而且他还是先敬了牺牲了的士兵，而且再饮下敬活着的。
“你……”欧阳芩芍是有些错愕。
“功劳永远都是先献躯者最大……”北堂君灏在战场将近十年，对于战场上的生离死别，他比谁都更为清楚，那种在兵营共同生活的深厚情谊，战场上生死共存拼搏精神，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在失去战友到底有多痛和孤独。
对于这一点，欧阳芩芍理解，也知道这种痛不是时间可以抚平的，因为时间只会让他们更加思念和痛思，“敬逝去的战士……”
欧阳芩芍给北堂君灏和自己各自倒了一杯，轻碰瓷杯，发出轻微的清脆响声，而后便昂头，一饮而尽，一切都尽在无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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