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_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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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血味腥膻弥漫的殿堂中,偶尔溢出一两声微弱的哀吟。

  因着背后的姿势,君钰的上半身,半个贴着林琅的下体,一手捂着剧烈振动的肚子,一手撑住床榻寻得一丝稳定,他修长玉白的脖颈仰成了一个优美的弧度,浓长的睫毛带着寒湿晶莹微微抖动,绯色的肌肤、淡色的薄唇与滚动的喉结,均在灯火下随着身体微微颤抖着。

  君钰身形欣长而偏瘦,有孕以后未有好好料理,纵然调理了月余,亦只将将壮大了一圈肚腹,余下较于从前却愈发的清瘦了。不过好在君钰生得骨骼均匀,未有突兀的骨节,瘦而不枯,蝴蝶骨生得精美纤细,水汽氤氲细腻丰满的肌肤无不渗透着温润的诱惑。

  身后的肉刃整根没入、抽出、没入、抽出……大腿根部与臀部律动的节奏拍打出暧昧的声音,同时耸动下交合处不断溢出粘腻的精液,使得肌肤的接触愈发顺畅亲密。

  随着情事的发展,君钰的意识渐渐恢复,尽管君钰依旧痛得浑浑噩噩,却保持了三分的神智,只是在催情香与林琅的配合下,现下亦是情不由己。

  腹中时不时地收缩胀痛,偶有作硬,高高隆起的胎腹在身后不断挺进的顶弄中,挺起、落下、蠕动、收缩着变化,宫胞被贯穿的感觉,让君钰整个人便如置身云雾悬崖般的不安、癫狂。

  后来,君钰索性闭目仰躺在林琅身上,任其所为,扶着酸胀不堪的腰腹,只在难耐疼痛之时吐出一两声破碎的呻吟

  林琅的手指顺着君钰那隆起的腰际线往下,来回在延绵起伏的臀线,他突然嘶哑着道:“老师,对不起……”

  君钰恍惚中还未听清林琅之语,便感到放于自己腰上的手蓦然用力,胎儿猛地受压惊地剧烈蠕动,立时痛得君钰又出了一层冷汗。腹中的肉刃更是一个深入,顶开了那层水膜,仿佛有什么自己体内骤然破裂,君钰捂着肚子惨叫一声:“啊呃!——”汹涌的腥味立时散开。

  “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同时随着另外一声长吟,一股白浊喷涌而出,尽落密致的甬道内,再混着透明的胎水,自交合处缓缓溢出。

  姿势变化,君钰几近倾倒,好在一双臂弯将他拥住,肌肤相贴,两人一道落于厚厚的枕被中。

  急促而剧烈的呼吸在殿内清晰而沉重,君钰侧伏在床榻上,单手支身,单手捂着蠕动剧烈的肚腹,眼神一时空茫,不知是痛着还是如何了。忽的,一股暖流顺着贴在他肚腹的手掌揉按入自己的身体。感到那揉入自己绵绵延延的内力,君钰四肢百骸皆是一振,只是一时的空茫还让他未作反应,只能就着相拥的姿势,感觉身后之人较于自己那般的胸膛起伏的剧烈。

  林琅拥着人,贪恋地抱了会儿,将面颊搁在怀中君钰的侧面摩挲了一会,忽的,林琅睁开凤目,摊手便是凭空般多出了一枚药物。

  将药吞入口中,林琅翻身吻住只顾着喘息的君钰,在君钰的口中肆意纵横。

  林琅强权霸道,这个亲吻深沉不柔,更多的是单方面的掠夺,君钰本就没有恢复气息,这凌乱的交吻竟让他一时间几近昏厥,林琅松口之时,君钰着了满口药味,忍不住愈发剧烈的喘咳,而肚子里的“孽障”更是愈发踢动不休。

  “呃……痛……”

  林琅双手撑榻,面向君钰,瞧着如浅水之鱼般捂着胎肚痛苦喘息的人,他眸色凌厉而沉痛:“老师,你不要怪我啊,我也不愿……咳、唔——”林琅的话语断裂在他乍然捂住口唇的掌心中。

  君钰感到身侧之人猛然翻身下榻,君钰迷惘中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在剧痛的朦胧中感到那人甚是急躁异常的动作,而后林琅那薄衣蔽体的身影便落在了厚重的帐帘之后。

  若是君钰此刻有气力稍稍翻起帘幔一角,便足以瞧见林琅此时此刻的情形。

  林琅猛地顿在床帐几步外,慌乱中只来得及扯了一件衣衫而一丝不挂的双腿颤了起来,而后但闻得“砰”一闷碰声,林琅猛然双膝跪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琅低垂着脑首,一手捂着唇口,以三肢撑着身子,一头青丝散乱覆面,瞧不清面孔。

  林琅的身量颇高,双腿自然较于一般人要修长许多,他这几个月忙于政事,案牍劳形而身形渐趋精瘦,他双腿颤抖下,竟然瘦长得仿佛有种羸弱之感。

  稍时,但闻几许微弱的水音与喘咳,几滴殷红从林琅的指缝溢出,落于冰色的地砖上,泛出突兀的幽暗。

  纵然早有准备,林琅乍见那几滴乌血,依旧是惊了一惊。口中的腥膻方还在不断顺着指缝落下,流出丝丝缕缕的线段,与地面的殷红相连。空阔的殿堂内,一时沉寂得可怕,不知过了多久,闻得一声异常清晰的吞咽,但见林琅几近蜷缩的身形缓缓舒展开来,他撑着自己的身体,微微颤抖地站起来,林琅声音异常平稳地道:“来人!”

  玉笙寒来的极是时候,亦不知是早先守着还是几乎算着了林琅的动作,林琅一声令下后,他便随着众人而入内了。

  “劳烦玉先生了。”林琅又咳出一口血,于直面而过的玉笙寒道。

  玉笙寒这才侧身瞧了他一眼,凤眸轻望来,玉笙寒一对上,一瞬间仿佛魔怔,玉笙寒脱口道:“延逊……”

  林琅一愣,延逊是他父亲林谦的字。

  玉笙寒亦是一愣,冰眸回神:“真像……不、不像……”

  玉笙寒不待见林琅,除了因着是他害得君钰如此之故,方还因为林琅那双飞扬的凤眸,一颦一蹙,风韵神态,何其相似相像于林谦。

  本来这番,若非君钰需要林琅帮助才能解毒,他在知晓君钰的情形下,便是打算杀掉林琅泄愤了。只是……玉笙寒的目光掠过林琅白中泛血的唇与那被伺候更衣亦需要被人搀扶支撑的不稳身形,还有那不掩关怀的凤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是林谦的话,如何会舍得为人这般的牺牲呢?终究是不同忧思的人……玉笙寒再瞧一眼那双七分相似的凤眸,终是敛下了满腔的杀意,袖手转身:“我徒、自是、尽力。”

  瞳影重重,无边的疼痛牵扯着四肢百骸,腰腹间的坠痛仿佛要将腰都扯断了,君钰似乎连呼吸都极其艰难。昏昏沉沉的意识中,君钰隐约闻得熟悉而清冷的声音道:“药,喂下。”

  “可是玉先生,侯爷身上的毒未尽数除去,胎儿还未完全入盆……”

  “我在、水破,不、容缓。”

  一场情事,解决了药引之难,也让君钰提早破了胎水,无法根治“喋血”的情形下,事情很是棘手。不过这些是早就预料到的。

  被人喂下苦涩的药物,有人在君钰耳边轻轻道:“玉儿,无事、你终、无事,勿怕……”

  那声音熟悉又渺远,君钰朦朦胧胧中见那白发蓝眸,莫名心安。想要抬手抓住他,却于情事后无半分气力,君钰只能颓然苦涩道:“师父……”声音喑哑而微弱,不过却清晰入耳。

  “勿言。留着、气力,生产。”玉笙寒道。又拿出银针稍稍烧灼,在君钰身上扎了几处,为其醒神提力。

  “恩……啊呃……”

  君钰习武多年,一向坚毅隐忍,可肚子里那自内而外一阵紧一阵的痛楚,却叫人不得不辗转呻吟。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君钰就又将方才换上的中衣汗湿了个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玉笙寒的针术让君钰有了几分气力,只是一双胎儿仿佛是不愉快于父亲先前的情事,纵然一场情事让宫口提前开了不少,但胎儿却未有提早下来之势。痛沉的坠意中,一双胎儿只在肚中剧烈踢打,却久久不肯挪动一分。

  “呃!”又是猛地一下宫缩,君钰紧抓着床榻被单,中衣下的高耸腹部立时呈拱起的椭圆状,抽搐着显得愈发高耸了些。

  玉笙寒见状,在胎腹归于原先弧度之时伸手探了探,蹙了眉。

  大半个时辰之后,产程方是几乎未曾有什么进展。眼见此状,一旁打下手的医官急道:“不如让侯爷下来走两步。”

  另一个医官阻道:“不成,胞水已破,若是侯爷的胞水流得过快,而胎儿方还不下来,那也是真真危险。”

  “催产药已该有效了,可照此情形,那胎儿却只步不前,许是未必会自愿下来,如何不是一样危险!男子体型本不如女子柔韧,侯爷现下的身子如此虚弱,如何走得几步。”

  “那你说该如何?”

  那医官看向玉笙寒,道:“先生,如此下去,长亭郡候怕是有难产之相,不如……”

  “呃啊!啊——”

  那医官还未说话便被君钰的一声惨叫引断了去。玉笙寒回首便见君钰抓着被褥的手青筋毕现,另一手抓了自己高耸腹部,亦像是要狠狠压下去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玉笙寒忙制住君钰自虐的手掌,两个医官与一众奴仆亦是一阵手忙脚乱。此时愈发让人慌乱的却是闻音而入的人,林琅的声音带着让人惊心的凌厉,沉得仿佛有将人凌迟的威压:“老师!”

  幽火冥冥,地牢湿腐。

  一把长剑之鞘抬起了江云岚低垂的面孔,而后是他人的一声轻蔑之笑传来:“不过半日,你就这半死不活的模样了。倒也是,质辛酷吏的名声可不是吹嘘出来的,况且对于江云岚江医师这种肤白面嫩、楚楚可怜之人,他可是最爱‘垂青’你这种人。”

  江云岚气若游丝地抬眸看了一眼眼前之人,皮笑肉不笑道:“那江云岚、咳、多谢锦衣候的关怀了……”

  “现在还敢跟本侯嘴硬,江云岚,没了二哥的庇护,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瞧你那下贱的模样,平日里仗着三分姿色也敢跟本侯作对。你就是我二哥养的一条狗,长亭郡侯解药已寻得,你以为二哥如今还会用得着你吗?本侯爷现下弄死你便如捏死一只蝼蚁一般简单。”

  “……那还锦衣候给个痛苦,何必迟疑呢……”

  “呵~想死?没那么容易。记得我当初与你说的话吗?”林旭以剑柄抵着江云岚的下颌,迫使他不得不与自己对视,“你这下贱胚子,本侯本来对你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居然敢仗着二哥的宠爱把本侯养的‘常胜将军’斗鸡毒死了,它吃你几颗草药又如何?本侯说过,有朝一日,你要是落在本侯手里,一定叫你生不如死。”

  “……”

  “质辛对你这副皮囊可是觊觎多时了,你说本侯要不要许了他剥了你这幅皮?”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知道本侯为何现在还不杀你吗?”

  “……”

  见江云岚干脆闭上了眼睛,林旭心中愈发不悦,剑尖下移,在江云岚琵琶骨处顿住,林旭瞧着江云岚肩膀处那血淋淋的窟窿,那血肉下隐约可见森森的白骨,林旭稍一使力,剑鞘便扎入了那处。

  “啊!啊啊——”江云岚一声惨叫,突兀而凄厉。

  剑鞘缓缓沿着窟窿扎进,撑开、分裂了破损的皮肉。

  “其实本侯爷并非那种嗜血滥杀之人,不过不知为何,看你受折磨觉得甚是解恨。你以前不是很得意吗?”

  剑鞘猛然拔出,肉沫随之飞溅,登时江云岚瞳孔骤缩,双目大张,绷紧全身,冷汗狂溢。

  江云岚浑身如水捞出般顷刻湿透,他大口大口地掠夺空气,几乎抽搐着舌头道:“江云岚是无耻之人,可侯爷这般折磨小人又何曾光大?侯爷,礼官大人可并不喜这般人世恶毒的呃……”

  “闭嘴。”

  剑鞘击打江云岚的面颊,又在江云岚身侧飞溅出一条细碎的血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旭瞧着江云岚那肩膀上又明显了几分的肉中白骨,略一皱眉,又观江云岚那一身凄惨的模样,只冷哼一声,道:“本侯最讨厌的就是如你这幅‘看透他人’般的自以为是,阳晖如何须你来告诉本侯?若非你下毒谋害长亭郡侯,而惹出诸多事端,阳晖现在也不会于我……如今不过一日,你便急着求死了,男宠就是男宠,一点骨气都没有。若是不想本侯折磨地你地下祖宗皆相认不出,便老老实实地闭上你的嘴。”

  “……”

  牢中沉默下来。林旭见江云岚老实地只顾残喘,也不再言些讽刺之语。

  “不过,本侯不会杀你,亦不会让质辛剥了你的皮。”

  “……侯爷何意……”

  林旭将手中剑的染血之鞘拔出,丢掉,摸着下人送上的新剑鞘,林旭回眸,一双凤眸炯炯有神,带着与林琅三分相似的犀利,道:“只要你老老实实地给本侯做件事。”

  整整两个时辰,听着内殿那压抑细微的呻吟,林琅默默地坐于外殿,除了那行色匆忙换水换盆伺候的奴婢们,一殿人皆颤颤微微地恭候着,大气不敢出一声。期间林琅喝了八九盏茶水,花弄影和一些官员被招来领了一次命,约摸二更时分,但听得那一声尖锐的惨叫,林琅终是忍不住进了内室。

  内室里层层的帘幔多半拉下,灯火却通明,只在垂着的纱帘下显得有种密不透风的昏暗。

  室内飘散着香附子和红花燃烧出来的云烟,浓烈地让林琅恍如于梦中。

  十步开外,医官仆人“呼啦”一齐跪了下来,挡住了林琅的步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爷,产室污秽,还请王爷留步……”一人小心翼翼地道。

  “住口,能看的孤王都看了,谁再多言,杀无赦。”

  玉笙寒正站在床前为君钰看察,只瞧了一眼林琅,无暇也无心理睬他。

  此时君钰躺在微微垫高的枕榻上,两条修长白皙腿被曲起而大大分开,因要便于查看,玉笙寒已将他身上的丝绸被子撩开,中衣包裹下高耸的肚腹一蠕一动甚是明显。

  “呃、啊……呃、嗯……”君钰双眸微微闭着,卷翘的两扇睫毛一颤一颤的,他眉头紧蹙,因着正在承受的莫大痛苦,微微泛白的唇被咬出了血,艳红异常。他的两只手抓紧了身侧的绸缎,手腕被周围的人狠狠压制着才没有按上那高耸的腹部。

  “老师……”

  “啊、呃……”

  林琅越靠近床边,瞧着那君钰那愈发清晰的凄惨模样,心里的颤栗愈盛。

  绕开纱幔,林琅本就有几分虚弱的身子一时间竟欲坠倒。红木雕花的高床上仰躺着一个男人,乌黑的长发散了一枕一榻,有几缕湿发贴在布满汗水的美面上,他痛苦地想要扒开身上的桎梏,却无力而不由己。

  “老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九岁便作为自己身侧楷模的人,君钰何时不是姿瑰神秀、雅仪若神,如今竟然会以这种悲惨的姿态在这里为他痛苦产子,便是几日前,他亦只道君钰背弃之恨。

  目光自那人汗如雨下的面孔转到那蠕动不停的双胎肚腹,再到分开的双腿之间……下体时不时流出汩汩的晶液,偶有鲜血伴随,时不时地溢出。

  血!林琅猛一惊醒,但见一婢女自身边垂眸而过,目光掠过那婢女端着盆中的布巾,林琅又是猛一个激灵。几步跨至榻前,林琅瞧着君钰那凄惨隐忍的模样,不禁凄婉唤道:“老师、老师……”

  君钰稍稍睁着水汽氤氲的眸子瞧了他一眼,却又是一阵产痛降临,君钰脸色惨白而压抑地呻吟了一声,似乎不愿让人见到自己此番的模样,君钰忍受着腹中胎儿激烈的撕扯,却是将面颊偏向了另外一边。

  林琅见状道:“老师如何?为何那么久了孩子还不出来?”

  一名医官跪道:“情形不容乐观。”

  “……”

  见林琅不语,那医官继续颤颤微微地叙述道:“侯爷早产,胎水破久,胎儿随有入盆之势,迟迟不愿下来,可侯爷的穴口早开,胞水流失过多的话……”

  “何意?”林琅闻言,反身一把抓起那医官的领子,“催产药呢?为何不用!”

  被林琅眸子里的凶狠惊了惊,医官颤道:“催、催产药早已下了,可胎儿便是不肯下来,侯爷身上的余毒未清,催产药下的量已是极限,男子的盆骨本就狭窄,生产必然艰难,此番若是如此下去,怕是、怕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是如此下去……”林琅喃喃重复着医官的话。

  “王、王爷……”那医官又急又怕,只能竭力在林琅的钳制中保持着一份镇定,战战兢兢地唤着林琅,妄图让林琅保持冷静。

  林琅手一松,那医官便软摔了下去,一旁众人亦是战战兢兢地大气不敢出。

  林琅茫然般问着:“这样下去,这样下去……老师会……”

  “会、会难产……”

  难产,胎死腹中,父子俱亡!

  像被人击了一闷棍,林琅瞳孔猛的一缩,一脚踢在那医官身上:“给孤治,给孤治!孤养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给孤治!老师若是有半点差池,你们统统给孤陪葬!”

  玉笙寒见林琅失控如此,略一皱眉,却没有出声——以他的身份,他没有必去插话。

  没人去劝林琅,亦是无人敢去劝这般模样的林琅,偌大的殿内顿时鸦雀无声,只余让人战栗的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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