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二十一回:请出山三顾北茅庐,为自保立法……_大明女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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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二十一回:请出山三顾北茅庐,为自保立法……

  第二十一回:请出山三顾北茅庐,为自保立法约三章

  灭门,两个丈夫也死的那么残酷,为何厄运总是纠缠她不放?

  魏崔城慌忙说道,“对不起,揭了你的伤疤。”

  “没有关系。”陆善柔说道:“有些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我八字硬,克夫克家人。有些人在我面前唉声叹气说我命苦。一种贬低我,一种可怜我,这两种我都不喜欢。你直接来问我原因,是放下了成见,把我当个可以平等相待的人,只是好奇真相罢了,我是很乐意告诉你。”

  她如此坦然,分明是把我当成自己人,魏崔城在锦衣卫训象所独来独往十年,以“不关我事”为生活方式,不搞人情来往,头一回遇到他有兴趣,且人家也愿意接纳他的人。

  魏崔城顿时觉得,可能我并不喜欢独处,可能是我一直没有遇到和我投缘,相处融洽的人,和她在一起太舒服了。

  见魏崔城不说话,也不告辞,陆善柔问:“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魏崔城说道:“没有了。我……我这就走。”

  “且慢。”陆善柔笑道:“我有个问题要问你——牟大人为何是你的干爹?”

  其实陆善柔知道答案,她就是故意问的,想要形成亲密关系,互相坦白很关键,过程必不可少,就像做豆腐时加卤水,得用卤水点一点豆浆,才能凝结成形。

  果然,魏崔城没有保留,答道:“当年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我爹娘和牟大人就跟随在其身边,是贴身保护的亲卫,我爹姓魏,我娘姓崔,他们在紫禁城相识,所以给我取名魏崔城。”

  “后来,我爹战死,我娘病逝,将我托付给牟大人,牟大人摆了酒,认了我为义子,打小养在膝下……”

  弘治皇帝幼年过的很艰难,当时万贵妃冠宠后宫,为了她,先帝废过一个皇后,据说,万贵妃是个打胎小能手,宫里没有活着的皇子。

  弘治皇帝的生母是看守内库房的小宫女纪氏,纪氏生下皇子,都不敢公开,将儿子养在宫里的安乐堂,安乐堂是宫女内侍们生病治疗的地方,人性对柔弱的新生命有天然的呵护之心,在宫人齐心协力之下,弘治皇帝活下来了。

  爱妃和皇嗣都想要,先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但秘密派人在安乐堂保护弘治皇帝,魏崔城的父母,以及牟斌都在其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来,万贵妃四十多快五十岁了,不能再有生育,先帝为了皇储国本,就公开了弘治皇帝的存在——为此,生母纪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被“暴毙”了。

  弘治皇帝登基之后,牟斌和魏崔城父母都属于立下从龙之功的人,牟斌成了锦衣卫指挥使,皇帝心腹。魏崔城父母戍边,保护边关。

  相识于微时,有过命的交情,牟斌又是以慈悲闻名的指挥使,面对昔日战友的托孤,他把魏崔城当亲生儿子养。

  不,亲生儿子还偶尔打骂,对魏崔城,他连一根头发丝都舍不得伤着。

  在他的呵护之下,魏崔城能一直任性的、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这也是陆善柔看中魏崔城的主要原因。

  你我本无缘,全是我的算计。

  打听魏崔城喜欢看探案话本小说,陆善柔投其所好,开始写《陆公案》,出乎意料的火了,流传市井,一连写了三卷一共十本。

  连陆善柔都没有想到,原本是用来“勾引”魏崔城的诱饵,意外成了她爱好,真正的爱好。

  话本小说娱乐了别人,在写的过程中也在抚慰着陆善柔的内心,让悲伤和愤怒有一个发泄的途径,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所以,陆善柔觉得,魏崔城不仅仅是她的猎物,也是她的福将,必须弄到手!

  征服的**,会增添女人的魅力,魏崔城举着灯笼下山,眼里是路,脑子也是路/陆,陆善柔的陆,挂念着某个人,会不知觉的留意这个人名字的谐音。

  他连夜把陆善柔的发现告诉了干爹牟斌。牟斌拿着撕下来的历书中元节那页,当即手下去京城内外各个铺房,详查铺房管辖的街道是否有在中元节出殡的、且途径北顶附近的人家。

  大明北京城按照里坊划分,一共三十六坊,每个坊分若干个铺房,一个铺房管几条街道,是最底层、也是最小的管治安的机构,比如陆善柔所住的澄清坊就有九个铺房。

  京城内外一共有六百七十个铺房(注:各位看官可以理解为现代的街道派出所,只是铺房的管辖范围更小,现代北京有四百一十六个派出所),要得到所有铺房反馈的消息,至少要半夜。

  魏崔城说道:“义父,你先去睡,我在这里等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经历了太子离宫出走和郑旺妖言案,牟斌憔悴了,一下子老了十岁,魏崔城面上淡淡,其实是心疼干爹的。

  牟斌冷哼一声,“现在知道叫义父了?在北顶的时候,一口一个牟大人、指挥使大人。”

  魏崔城说道:“您想让我继续叫牟大人也可以的。牟大人。”

  牟斌一把扯着魏崔城的耳朵,大声道:“叫——干——爹!”

  “干爹。”魏崔城揉着震麻了的耳朵,“聋了聋了,小点声。”

  这干儿子没白养,还是惦记我的,一有消息就来为我分忧。牟斌满足的躺下,贴饼子似的辗转反侧,说道:

  “我请陆宜人出山查案,她不肯。你没有请她,她却主动指点你。你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没那么简单吧。”

  “我们是房东和房客的邻里关系。”魏崔城说道:“干爹满脑子不想正经事,大案未破,瞎想些什么?”

  牟斌气笑了:“你教训我?你是干爹还是我是干爹?”

  “睡吧,鬓发都白了。”魏崔城说道。他想起一夜白头的李阁老,大人物也有大人物的苦恼,还是喂大象好啊

  牟斌是□□儿子叫醒的,此时天快亮了,魏崔城拿着一张他刚统计完毕的纸,“根据六百七十个铺房的密报,北京城内外街坊,中元节期间办丧事的一共九十七家,包括西城的李阁老家,但是在这天出殡只有一家,在东城朝阳门外的三里屯,这家据说是死者八字大凶,死的日子也是大凶,阴阳生说以凶克凶,就择了凶日凶时出殡下葬,但就地埋葬在了三里屯菜园子里,离北顶远着呢。”

  铺房里有一个铺头,和若干个伙夫,按照所管辖的地区和人口的不同,最少三个伙夫,多则十几个,甚至二十来个。铺头和伙夫们每天在自己的地盘巡逻,就几条街,走来去熟悉的很,出殡这种大事,瞒不过他们,这个密报是可信的。

  牟斌看着墙上的地图,三里屯和北顶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地方,”所以,应该是假装出殡,实为抛尸。”

  魏崔城点头道:“干爹说的是。”

  “下一步呢?”牟斌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魏崔城一愣。

  牟斌边哗啦啦洗脸,边说道:“你觉得下一步该怎么查?”

  我是喂大象的啊,干爹!魏崔城努力回想自己看过的公案小说,支支吾吾的说道:“去查访和做白事有关的店铺、什么棺材铺、纸扎铺、香烛铺、还有会吹奏唢呐的乐工。那个温嬷嬷是听到《大出殡》才调转了方向。我估摸别的过客也是听见哀乐,都不想在中元节和出殡的队伍碰上,怕撞邪,才远离树林湖畔。”

  看来干儿子也不只是晓得喂大象嘛,牟斌也是这么想的,吩咐手下,“就按照他说的方向去查。”

  牟斌洗脸更衣,对着魏崔城招手,“跟我走。”

  “去哪儿?”魏崔城十分警惕,就怕又是调虎离山之计。

  牟斌说道:“去北顶啊,我一个人去找陆宜人你放心?”

  当然不放心!魏崔城跟在车上,他昨晚值夜,没有睡,车上一颠就睡着了,但是马车一到北顶停下来,他立刻就醒了,生怕牟斌丢下他,去找小寡妇。

  牟斌看着干儿子诚惶诚恐的表情,暗道不好,干儿子怕是已经吃了俏寡妇的迷/魂药。

  北顶仙姑们开始做早课了,陆善柔还没起床,自打开始写话本小说,她就形成了晚睡晚起的习惯——甭管写不写书,她都不早起。

  甚至她有时候还会报复性的熬夜,不写书时比写书时睡得更晚,起的更晚!这几乎是写书人的通病。

  叫还不是不叫?凤姐为难了。

  牟斌大手一挥,“不必打扰陆宜人,我就在这里等。”

  牟斌并不想等,但第二次请陆善柔出山,应该做出诚意来。

  魏崔城一听,立刻折返,回到马车继续补觉——按照他对陆善柔的了解,估摸会睡到中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不如回来睡觉,等也白等。

  就这样,牟斌等了半个时辰,陆善柔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渐渐不耐烦了,想要叫陆善柔出来,刚才的‘诚意’全白费。

  继续等吧,他又等不起;吴太监灭门案、谣言的罪魁祸首郑旺至今没有消息,还是失踪状态。

  进退两难,这可把牟斌愁坏了。

  正愁的时候,快马来报,递给他一张明黄色的书简,牟斌一瞧,弘治皇帝宣他立刻进宫。

  吴太监灭门,郑旺失踪,两头都没查清啊,我怎么向皇帝交代?

  但是没有办法,皇帝有召,牟斌不能不去。

  他翻身骑上快马,此时魏崔城还在马车上酣睡呢,手下要叫醒他,牟斌说道:“不必,就让他睡。”这孩子昨晚熬了大半夜呢。

  就这样,陆善柔睡在袇房,魏崔城睡在马车,两人不约而同的做梦,梦中还都有对方,美的很。

  倒是牟斌一把年纪,还冒着酷暑在外奔波。

  与此同时,紫禁城,东宫。

  太子朱厚照,也就是恢复了男装的陶朱跪在两个妇人面前,一个是张皇后,一个是张皇后的母亲、昌国太夫人金氏,也就是陶朱的外祖母。

  昌国公死后,张皇后将母亲接进宫养着,为此,李阁老等一些官员一直反对,认为与礼不和,但并没有什么用,金氏一直住在宫里。

  陶朱说道:“母后,外祖母,让你们担心受怕,我错了。”

  “快起来。”张皇后将儿子拉到中间坐下,摸着他尚有稚气的的脸,“还肿着呢,以后莫要淘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金老夫人也摸着他的脸,“太子殿下,莫要听外头那些风言风语,你是我亲眼看着出生的,怎会是都人之子?听话,别再赌气离宫出走了。”都人就是明代宫廷里宫女的代称。

  “什么风言风语?”陶朱装傻充楞,“我不是赌气,我就是淘气,想去宫外玩玩,本来想早些回宫,但是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把脸摔肿了,怕吓着母后和外祖母,就一直躲着不敢回宫。昨天中元节要祭祀,就硬着头皮回来了。”

  陶朱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他肯定不能承认自己离宫出走的真实原因,否认自己的生母是张皇后,那是大不孝啊。

  太子不孝,储位会不保,陶朱明白,废太子,或者一个不能继承皇位的太子,下场会很惨,他不想死,活着多好。

  张皇后双手搭在陶朱的肩膀上,语重心长道:“以后莫要淘气了,这八天,我和你外祖母不知流了多少眼泪,你父皇也清减了不少,你可知错?”

  陶朱乖巧的说道:“我知错了,等伤好了,我就去太庙跪祖宗思过。”

  金老夫人赶紧劝道:“皇后,你不要再责备孩子了,他才十三岁啊,男孩子最调皮的年纪,外头这个年龄的男孩还在上房揭瓦呢,太子已经很出息了。”

  张皇后正色道:“母亲,他是太子,将来要继承皇位,身负江山社稷的责任,怎可与普通男子相提并论?”

  金老夫人不说话了。

  陶朱连忙起来,又跪在张皇后膝下,“母后说得对,儿子错了。”

  金老夫人伸手想扶,张皇后把母亲的手按了回去,对陶朱说道:“不用跪太庙,别跪坏了身子。罚你把《孝经》抄十遍,可服?”

  陶朱说道:“是,母后。”

  张皇后又道:“东宫伺候的人不尽心,我另挑了人,全换了。这些日子你就在东宫抄书悔过,不要出去了,我会经常来看你。”

  陶朱说道:“是,母后。”

  张皇后牵着母亲的离开,陶朱在她们身后鞠躬拜送,说道:“恭送母后、外祖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论理,陶朱是君,金老夫人是臣,老夫人是受不得太子“恭送”大礼的,但所有人面色如常,早就习惯了。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陶朱才站直了身体,拿出一本《孝经》照着抄。

  抄到“资于事父以事母,而爱同;资于事父以事君,而敬同。故母取其爱,而君取其敬,兼之者父也”这一句的时候,笔触停顿了一会。

  思考片刻,陶朱继续写,一个面生的小内侍来报,“皇上召太子殿下去书房。”

  陶朱继续抄书,说道:“方才母后下了禁足令。”

  小内侍说道:“已经问过皇后娘娘了,说皇上有召除外。”

  陶朱这才搁了笔,换了身衣服,跟着小内侍走出东宫,一辆十八人抬的龙辇停在外头,这是皇帝的轿子。

  小内侍说道:“天气炎热,皇上赐龙辇。”

  陶朱登上龙辇,里头有冰,很是凉快。但他没有心情享用,只是觉得惶恐不安:以前从来没有赐龙辇的待遇,现在犯了错,父皇不仅不罚他,反而给予厚赐,这是为什么?

  御书房。

  弘治帝说道:“……就让太子扮□□卿的心腹,让他从头到尾亲历此案,方能解开心结。”

  听到弘治皇帝的安排,牟斌面露难色,“这……这怕是……不妥。”

  当场质疑君王,恐怕只有弘治朝的臣子敢这么做。

  牟斌以历代锦衣卫最慈悲的指挥使闻名,弘治帝也是以“仁君”为名,他童年坎坷,在专门治疗宫女内侍的安乐堂长大,刚刚被先帝承认皇长子的身份,生母纪氏立刻就被“暴毙”了,将他养在了万贵妃身边。

  虽然传闻说万贵妃嫉妒,弄死了纪氏。但是弘治帝登基之后,并没有对任何人“清算”,无论是万贵妃的家人,还是攀附贵妃的臣子们,他都既往不咎,一律厚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故,人人都赞弘治帝性格宽厚,有容人之量,实乃明君,是个仁君。大明也由此在弘治帝手中得以中兴,这些年国泰民安,好日子居多。

  有什么样的君,就有什么样的臣。弘治帝仁厚,牟斌慈悲,从不搞冤狱,因此遇到事情也敢当面质疑君王。

  牟斌是弘治帝还在安乐堂夹缝求生的时候就保护他了,君臣之谊非比寻常,牟斌拒绝,弘治帝并不生气,还平心静气和臣子解释道:

  “朕知道此事不妥,但现在太子正值叛逆的年纪,天性如此,朕能怎么办呢?命他禁足,他就老实待在宫里了?他连男扮女装的招数都使得出来,连脸面都豁出去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朕担心他的手段越来越激烈,若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出了事,大明国本动摇,如何是好?”

  封建社会,男尊女卑,诸葛亮送司马懿女人的衣服,都被视为一种侮辱,司马懿穿上女人衣服,自得其乐,被赞能忍。

  所以,太子宁愿男扮女装也要逃离宫廷,让弘治帝震怒的同时又后怕,怕他用更加没有底线的方式离开。

  问题抛到了牟斌这边,牟斌心想:如何是好?我的孩子淘气,打几回,骂几次,饿几顿,锤一锤就好了,玉不琢不成器嘛。

  但,这话牟斌胆子再大也不敢说啊!

  牟斌有好几个儿子,太子只有一个,而且还是将来要继承皇位的人。

  牟斌说道:“要不让李阁老这些太子太傅们好好教太子为君之道。”

  古往今来,教育出问题,头一个都要把老师揪出来担责任。

  弘治帝双手一摊,“李家大郎是怎么死的,还是爱卿告诉我的。李阁老还在给儿子办丧事,身体又不好,何必劳烦他。”

  李公子死在女人床上,李阁老连自己亲儿子都教成这样……

  确实不能找李阁老。牟斌把球踢给李阁老失败了,但还是不肯松口,“跟着微臣更不行,太危险了。”

  弘治帝问:“这不行,那不行,你说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微臣……”牟斌顿时语塞:我觉得先打几顿试试,孩子不听话,多半欠打。

  弘治帝叹道:“朕明白你的意思,但太子是落在灰堆里的豆腐,打不得,拍不得,朕怕伤了他的自尊。”

  就是舍不得打!牟斌一声不吭,就是不接茬,硬扛。

  弘治帝仁厚,并不以君威压人,继续开导臣子,“大禹成功治水,是明白堵不如疏的道理,爱卿明白朕的意思吧。要驯服洪水,就要顺势而为。”

  牟斌装傻充愣:“什么大雨(禹)小雨的,微臣是个粗人,没有听过。”

  我才不上当呢!烫手山芋爱谁谁接着!

  你——弘治帝还要再劝,外头小内侍进来说道:“禀皇上,太子殿下觐见。”

  陶朱给弘治帝行礼,牟斌给陶朱行礼。

  弘治帝说道:“郑旺妖言案,朕要御审此案。”御案,是皇帝亲自审问,级别最高的案子。事关国储的出生,无论给谁都不敢做主审问,只能皇帝亲自出马。

  牟斌和陶朱齐齐说道:“皇上圣明。”

  弘治帝说道:“朕治理国家,事务繁忙,对这个案件不可能做到亲力亲为。但朕有牟爱卿这样的好臣子,还有个好儿子。太子,你已经十三岁了,读了一些书,是时候跟着牟爱卿学习做一些事务,明察秋毫,通晓世态炎凉。你就是朕的眼睛,朕的耳朵,把你所知的一切告诉朕,帮助朕查清真相,看是谁在谣言背后推波助澜。”

  两人听了,都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牟斌:我根本没有答应啊,您先斩后奏——不对,你就是皇帝,你自己奏给自己,自己批准的,左手挪右手。

  陶朱:我没听错吧?父皇要我参与查案?他不怕我又跑了?有事关我的出身……母后肯定不高兴。

  弘治帝说道:“既然你们两个都没有异议,就这么定了吧。太子,你这些日子就当牟爱卿的亲随,微服私访,要放得下身份,不要有架子,别把自己当成太子,明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都能扮作女人,还有什么做不到?陶朱心中大喜,连忙说道:“是,儿臣谨记父皇教诲。”终于不用被关在东宫里抄《孝经》了。

  又朝着牟斌一拜,“请牟大人多多指教。”

  没有其他人在场,牟斌还能”持宠而娇“,反驳弘治帝,说自己不懂“大雨小雨”。但是当着太子的面,牟斌要顾全皇帝的脸面,不得已接受了这个“亲随”,还了太子一礼,“太子聪慧过人,无需微臣多言。”

  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弘治帝说道:“你在宫外,要注意安全。朕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有牟爱卿这样的高手贴身保护,朕从御马监挑了一些人,他们负责你的安全,进来。”

  哗啦啦进来八个人,都是大内高手。

  这么多人监视,我还不如在宫里呢!陶朱连忙说道:“父皇,儿臣在宫外既然是牟大人的亲随,身边跟这么多人怎么行?太引人注目了,一个即可。”

  这种时候,不要和他对着来。弘治帝忍了,说道:“好,你自己挑。”

  陶朱打量着八个大内高手,他们按照身高排列,因被阉割过了,长的十分强壮,但排在最末的一个身材瘦小,好像是来滥竽充数的,和前面七个大内高手的身材比起来,就像“弱风扶柳”般。

  此人年纪看起来和陶朱差不多,腰细腿长,雌雄莫辩,一张脸长得比芳草院的佩玉姑娘还精致。

  陶朱心想,他漂亮,看着养眼。而且身娇腿软的样子,一看体力就不行,跑不远的,如果我在宫外想跑了,他根本追不上我啊!太好了。

  就当身边多个好看不中用的花瓶呗,陶朱指着“花瓶”说道:“就是他了。”

  牟斌扶着额头,心想要遭,这个人一副红颜祸水的样子,是不是教坊司男旦走错地方了?估计连一只鸡都杀不了,怎么保护太子。

  谁知弘治帝拍了拍书案,说道:“太子慧眼识珠,眼光不错。麦穗,从今往后,太子的安全就交给你了,太子在外白龙鱼服,一切便宜行事,别太拘着他,活着带回宫就行。”

  麦穗行礼:“奴婢尊旨。”

  此时陶朱还沉浸在即将自由的喜悦里,并不晓得问题的严重性——他亲手把最难搞的麦穗挑到身边了。毕竟,麦穗浑身都是尖锐的麦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陶朱和麦穗都换上了锦衣卫的飞鱼服,跟着牟斌身后出了宫。

  弘治帝对剩下七个大内高手说道:“你们混编在保护太子的暗卫队伍里,随时行动。”

  就这么一个儿子,弘治帝是不会真的让陶朱涉险的。只是从有形的笼子放飞到了无形的笼子。

  唯一的儿子啊……弘治帝想起李阁老刚刚失去独子李兆先,有点兔死狐悲之感,赐了些礼物,还派了御医给李阁老治痔疮。

  李兆先死的不光彩,但是葬礼办的很光彩,当然,这都是后话。

  路上,牟斌看着两个“拖油瓶”,愁死了,很好,案子一点进展没有,倒是添了两个拖后腿的。

  现在怎么办?还是得找那个女人啊。

  又回到原点,牟斌在马车上,给陶朱交代他即将要做的事情,“……我们要请的高人虽然是女儿身,但出身名门,有真本事,莫要小觑她。她十二个时辰就破了李阁老独子被人砍了脖子的凶案,林中出殡的线索,也是她发现的,待会你们态度要恭敬。”

  就像脑子被炸雷劈过,陶朱脑子嗡嗡的,“这个女人……是谁?”又是陆善柔啊!

  原本陶朱想找机会再次逃出紫禁城,去求陆善柔帮忙暗中查郑旺的妖言真假。

  现在,他和锦衣卫要求的居然是同一个人!

  如此一来,陶朱反而更焦心:陆善柔如果接受了锦衣卫的邀请,如果郑旺所言非虚,她还会顶住压力,寻求真相,说实话吗?

  如果是这样,这个案子查不查的,都无所谓了。

  想到这里,陶朱反而没有刚刚出宫时的兴奋了。

  牟斌返回北顶,第三次要见陆善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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